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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該斷的斷該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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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打算主動去找小李子,主動去聯系那個年少的,但是當那個依舊氣焰囂張的男子扮作了太監,再次出現在我宮裏的時候,我很慶幸自己沈住了氣,他的主動到來多少讓我免了麻煩和慌亂。

“爺,本來以為你會主動找爺的。”這一次,他雖然任然自稱是爺,言語之間流氣依舊,但是舉止間卻多多少少收斂了肆意與調戲,這種變化,我很樂見。

“爺,為什麽這般認為?”是啊,你憑什麽認為我會找你?我娘親的事情我該是不知道的才是,該是不知道自己至親被你掌控的事情的,即便我知道了,我出手對付華妃的事情也足以表明我的不合作,為什麽你還認為我會主動找你?難道,你已經明白我···真正的用意。

“為什麽,大概是······”他雙手交叉抱胸,笑的邪氣,眼裏的光芒一閃而過,“是直覺。哦,對了,爺前些日子派人去了松陽縣,順便照顧了你的···娘親。”或許是我絲毫沒有偽裝的表情少了他想看見的吃驚,他不滿的靠近,“你果然早就知道了呢,真是沒意思。”嘴上雖然這般說著,但是他的表情卻是興致滿滿的,“可以告訴爺,你是怎麽知道的嗎?”

“呵呵,”聽到他的問題,我像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傻一樣的哂笑,“娘親的信裏明明白白的寫著的,爺,不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是娘親在信中直接用白紙黑字給我說明了一切,是為了知道她對娘親的見識究竟到哪種程度。這樣的有意模棱兩可的話語,即使套不出我想要的東西,也可以巧妙掩飾自己的用意。

看著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說著,“沒想到你娘親全然沒有你的聰慧,這樣直接通信保密,就不怕驚動了爺?”

“可是,爺看來沒看過書信,我娘到底是計勝一籌,不是嗎?”我故意挑釁,從我口中說出來的有關於我娘親的高明,只會讓有心人懷疑我的用意,像是在故弄玄虛,繼而斷定我娘親的單純。

“只是誤打誤撞,”不懂我究竟意欲何為,他完全收了笑容,兩眼灼灼的直直的盯著我,“你娘親比起你,可是好控制的多了。平常婦人,到底是沒有讓人弄不明白的狡詐。”

“狡詐?”看他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娘親的信件難道他真的未看過?但是即便今日他沒看也不代表日後他任然不會知道,而我能做的就是盡量讓他忽視我的娘親。這樣才方便我們······“爺之前還說這是聰慧,你喜歡的緊呢?”是撒嬌的語調卻陪著冰冷的眼神,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莫名其妙的沈默,讓我弄不清他心中所想,良久,才聽到他說,“我,是喜歡,”真難得,他沒有用爺自稱,那般認真的眼神,難道他還沒有放棄將自己納入後院的想法?“即便你的聰明變成了算計我姑姑的狡詐,也只是讓爺更喜歡。”

“你喜歡又如何?”我是皇上的妃子,你只是臣子的兒子,而且還是權臣的後代,連後宮都敢染指的膽大之人。你的喜歡,就一定要我接受嗎?你喜歡,我就要接受你自作主張為我安排的未來嗎?即使不能控制你的喜歡,但至少我可以反抗甚至利用你那只顧自己的自私的喜歡。

“我喜歡,至少我可以······”

“可以什麽,帶我出宮?”他要說的不過是一些陳詞濫調,“讓我跟著你過日子?然後從期盼皇上的寵愛變成奢望你的喜歡?”

我的搶白沒有讓他不悅,反而讓他深思,那樣深邃的眼神不論大量在誰的身上都會讓人心慌,而我卻因為他眼裏一閃而過的動搖,感到別樣的快意,“實話告訴你,在我看來更你走和在皇宮裏沒有什麽兩樣,只是要討好的人不同而已。”

“所以你幫著甄嬛?”既然一樣為什麽選擇待在深宮,至少在年府不會動輒禍及家族,“寧願擔驚受怕仍舊要在後宮討好皇帝?”

“至少,在後宮裏我是安陵容,即使為嬪為妃,亦或者觸怒龍顏,我都只是安陵容。”

“你不怕爺和你的事,被示於人前?”只不過是一個身份罷了,明明她不喜歡後宮,卻只因為對於自己身份的執著放棄出宮的機會,竟然····是····這般····膚淺。

“呵呵,年少,你太驕傲了。”正是因為太驕傲,你不計後果的利用自己給我下套,就是因為太驕傲,“你難道一直覺得你的事情都做的密不透風?絲毫沒有讓上位者察覺?你難道覺得一個經歷了九王奪嫡的勝者會絲毫不知道自己臣子的計量?”

“你說什麽?”他並不是不明白我說的話,只是太吃驚我會說這樣的話。年少或許是個善於綢繆的人,但是他······比起龍椅上的那個人來說,少了太多的東西,完美的面具,讓人看不出想要隱藏的面貌的一絲一毫,只這一點,差距就如此明顯。至少,龍椅上的人的心思,我是一直沒有猜透過,而眼前的少爺·······

“說的在明白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之間的糾紛若真的重要,他又怎會不知道?”

“他?”聽到我對皇帝的稱呼,他莫名其妙的有點開心,笑的十分不合時宜,“你覺得他知道你我····之間的···的事?”語句中個別詞語的強調,讓他的這句話聽起來很是暧昧。

“我和你有什麽事情嗎?”同居一室卻是出格,但是還不足以成為那個人破壞自己的計劃動權臣的借口,想著那個人對自己明明昧昧的態度,說實話我自己心裏也沒底,“如若有事,還關系到他的顏面問題,你認為一個帝王會不知道?再者這件事又與你有關,新帝登基,你父親是權臣,他會不特別關註自己的得力臣子嗎?怕我也是站著年氏的光,才會即便損害了天子的尊嚴也沒有被處置吧。”我無事是因為你,而你無事卻是因為自己族裏的榮耀,幾乎功高蓋主的大權。

我話裏有話,想來他是都明白,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震驚一個女子可以將局勢看的透徹,也忌憚我會在這個時候將事情挑白,“你既然說他知道,還敢留在深宮?”

這樣的問題,我只是一笑而過,笑容裏有無奈還有嘲諷,我都說到這個地步上了,他還要拐彎抹角?

“皇帝既然肯為了年氏漠視你我的事情,那便是毫不在意你,”我倒是滿驚奇那個大少說起皇帝的明了是這般的理所當然,一點也不像是才懷疑皇帝的樣子。也是了,他若是不忌憚皇帝,才讓我擔心,猶豫要不要與他合作。“既然他毫不在意你,”他已經完全走到了我的面前,高大的身體幾乎遮住了所有的光線,一下子給我帶來了一片灰暗,“那還是帶你出宮的好,免得給爺增加不必要的麻煩。”一樣的話他說過很多次,但是這一次我卻感覺到了冰冷到窒息的冷漠,如果少了故意透露出的試探,怕這一次,他是要帶我出宮而已,只是帶我出宮而已,無論···生死····

這樣的殺氣,即使是因為有意的試探而收斂了不少,也讓我害怕到心涼到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但是至少他的反映還是在意料之中不是嗎?那我便按著計劃行事,“你憑什麽帶我出宮?就憑皇帝對你的特別寬待?就憑你父親的赫赫戰功?還是憑你自己漏洞百出自以為是的計謀?”果然,他意在試探我的深淺,即便我這般的處於不遜他也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甚至連開口都不想,用沈默表示讓我繼續,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皇帝對你寬待不過因為你是年大將軍的兒子,華妃的侄子,但是年大將軍即使再功高,他依舊是皇帝的臣子,仰仗還是皇帝的兵,皇帝給的權。華妃也一樣,即便是再得寵,也只是個妃子,只是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帝的女人,所有風光榮華都脆弱不堪一擊。你憑什麽帶我出宮,憑什麽知道我出了宮你便能全身而退?即便你現在殺了我,你就不怕日後再在淫亂後宮的罪名上加一條殺人滅口?”

“你果然···知道不少。”良久沈默,他才開口說話,“你既然將事情看的那般透徹,那你到說說,如何做最好?”

他的話明顯是一種讓步,也代表著我的成功近在眼前,燦爛一笑,我狀似天真的說,“我們合作如何?”

“哦,有意思。”我這樣的說法,他一點都不吃驚,確實,前面那樣多的鋪墊,他怎會沒有察覺我這樣的心思,再者,設計華妃,是挑釁也是宣告,今日的一番話更是一種外在的表示,表示我有那個能力幫助他,有那個能力讓他覺得若只是將我當成一般女子,會遺憾,會不值。比起他的女人,我有資格當他的同伴,即使可能是與虎謀皮,但是這只老虎不是已經一只腳踩進了捕獸夾嗎?至少獵人會因此懈怠不少,“只要讓皇帝不舍得懲罰我不久行了。左右我與你沒有什麽事情,若我真正得了盛寵,聖明如皇帝便不會拿這事情說話了。”

“聖上,可不是好女色之人。”對這樣的說法,他不以為然。

“可是皇上盛寵甄嬛,眾所周知。”那般的盛寵一個妃子,百般不顧忌,迷戀一個女子到了有昏君的樣子,若是偽裝這個皇帝就太可怕了。

“你自以為比得過甄嬛?”甄嬛貌似已故的純元皇後,這他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即便消息的來源並不可靠,甚至詭異,但這個像是有人故意透露的消息,卻讓他自聽到便相信了,皇帝念舊,才寵愛甄嬛,這是他的想法,他甚至因為這種迷戀而瞧不起那個坐擁江山的人。而現在眼前的女子,看起來並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為何有自信從皇帝的舊愛手裏創造新歡?

“不試試怎麽知道?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我從來沒有自信可以勝過甄嬛,或者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能在那個帝王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但是,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裝腔作勢必不可少。

眼前女子的出眾,他自一開始就知道,否則也不會對她這般費心機,“是嗎?”毫無根據的自信,卻這般的耀眼,讓他想要相信一次,也罷,左右沒有別的法子,“可是,在爺看來,你並不是那般的女子?”

哪般的女子?像後宮裏的其他人一樣奉承皇帝換取自己想要的?違背自己以往的原則,主動踏進爭奪的渾水?我是不想,但是,“這不是爺百般逼迫的結果嗎?”不是你逼我的嗎?不是你們逼我的嗎?不是形勢不由人的嗎?呵呵,我真是······竟然在找自欺欺人的借口,從來沒有人逼迫我什麽,只是我突然發現以前的自己太天真,像在後宮不爭不奪的過一生太傻。

低頭,他便能看見坐在榻上的女子,笑靨如花,微開的眼裏有著涼涼的初現的流光,美麗的,魅惑的,也是讓人不由自主心疼憐惜的蛻變。

“再說了,我是那般的女人不好嗎?至少我可以盡力幫助華妃,以報爺你當初的千金之恩。”

“你倒說說,你能如何幫助我姑姑?”

“我不才,稍微懂些醫理,對香料也略有研究。”後宮裏的那些事情,左右都與香料,醫理有關,我會的不多,但是關鍵的卻精。比如說一個女子是否因為外物無法孕有子嗣。

姑姑承寵日久,卻一直沒有子嗣,他不是不懷疑,但是怎奈無論是宮裏的太醫還是年府安排的大夫都說姑姑身子無恙,查不出一絲一毫的端倪······若是姑姑有孕,年氏····確實······至少,他更有把握說服自己的父親,不要再那般的張揚,用最愚鈍的方式庇護自己在宮中的姑姑。“既然如此,爺保你母親無恙,讓你無後顧之憂。”

瞧這話說的多好聽,什麽沒有後顧之憂,是要讓我沒有反悔餘地才是,“那還真是勞爺費心了。”

這樣一來,至少將該了斷的事情做了了斷。接下來就是等待再也躲避不了的侍寢了。而這個機會也並不需要我等多久,因為自我和年少達成協議的幾日後,便有從圓明園來的宮人,奉旨接我去行宮避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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